躲猫猫嘿

白玫瑰15 完

*通篇胡扯,切莫细究

看了不满意的,我不负责的,劝别看




三年后。


一尘不染的心理诊疗室里,肖战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放置在他正前方的音箱里有古典乐缓缓泄出,让治疗环境变得优雅舒适,也让他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最近还在失眠吗?”


和肖战搭话的女人穿着近似丧服般乌黑的女式西装和包裙,她是肖战的心理诊疗师,也是警方派来检测肖战真实精神状况的特级医师。


肖战深陷在柔软舒适的软皮沙发里,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只有眼皮是轻微翻动的,启唇时也有气无力,给人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肖战:“已经好多了,最近不用吃药也能在一小时内睡着。”


女人欣慰地点点头,又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也不想为难你,照惯例再问你几个问题,麻烦你戴上心率检测仪,配合一下。”


“好的。”


“你的名字?”这是女人问的第一个问题。


肖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不在焉道:“肖鹤,身份证上不是写着吗。”


女人在记录纸上【精神分裂】这一栏划上了勾,并在后面补充:【因过于思念已过世的弟弟,  患有自我认知障碍】。


“你在攻击仲先生时,为什么明知他失去意识了,还是接连在要害处攻击了数十次?”


女人的话刚说完,肖战的表情就变的惊恐起来,他的手在空中胡乱飞舞着,好像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攻击他:“是他!是他先动人打人的,他不仅要害我,还扬言要杀了王先生,我只是…… 只是为了保护王先生,我没想杀他的,是他一直瞪着我,掐着我的脖子……”


说到这里,肖战有些哽咽,随后仿佛陷入了不堪的回忆里,除了大口的呼吸以外再说不出连贯的话语。


女人给他递了一粒白色药丸,肖战吞食以后,情绪才终于得到舒缓,接下来,女人又问了肖战好几个问题,最终在纸上填下确认肖战的精神有严重缺陷的字据。


诊疗完毕,女人将监控关闭,对肖战谦顺地说:“辛苦了,这次中央法院再次判决无罪的话,仲家也没法再折腾了。”


早在第一次进行诊断时,这个女人就被收买了,碍于警方坚持要监控视频资料,该演的还得演,该装的还要装。


刚开始打官司的时候,肖战这方是以防卫过当来辩的,但是仲家痛失爱子,在背后动了手脚,给当地法官施压,险些要判肖战无期,同一时刻,王一博也动用了一切能用的资源,最终重新上诉到中央法院。


这次是肖战的最后机会,为了防止被仲家暗算,律师建议肖战在精神状态上下功夫,以此为借口全面脱罪。


“对了,王先生最近好些了吗?”


听到女人提起,肖战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去看过王一博了。


他最近在网络上经营一家设计方面的工作室。演艺圈这条路他算彻底是弃了,如今在网上搜肖战,多半都和精神病、杀人犯一类的关键词挂钩。幸好他只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离开诊疗室以后,肖战去了肖鹤的墓地,说来也巧,今天是他的祭日,而肖战利用他的身份摆脱刑事责任,不去看他一次实在说不过去。


因为王一博的执念,肖鹤的棺材里并没有骨灰,而是埋着肖鹤生前最爱不释手的几样事物,尽管如此,王一博依然长期派人来这里打扫,墓地周围连根多余的杂草都没有。


肖战在他的坟前摆了一束白玫瑰,去花店挑选品种的时候肖战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回过神来,店员已经在用黄丝带将花枝系成一捆了。


时过境迁,肖战发觉,再次站在他一直排斥的肖鹤坟前,他也不再是一味的憎恶。


毕竟这位素未蒙面的弟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形式上的交集了。





准备去医院的中途,肖战接到于斌的电话,谈话间,肖战了解到于斌也要去医院,就开车到他挑选水果的商店,载着他一道去探望王一博。


于斌想找些喜庆的话题来聊,提起了工作室的事:“战哥,工作室缺人手吗,我其实也会一点PS,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啊。”


肖战说:“行啊,来者不拒,不过你这一走,王家那公司算是彻底成空壳子了,以后怕是改朝换代,再也没有王家的立足之地了。”


于斌叹了口气,王一博重病以后,公司群龙无首,一帮高层整天想着闹革命,王一博干脆把股份抽出来换成一大笔钱,他的父母为此大闹了一场,已经和他断绝了来往。


王一博的事业心早在双腿残疾后就一齐被摧毁了,而今坐吃山空,竟也足够他耗完这一生。


在于斌记忆中,肖战从未主动问王一博要求过金钱相关的事物,但这次他开工作室,对王一博张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于斌觉得仲星死后,肖战改变了很多,但是具体指哪一点,于斌又说不清楚。


思及此处,于斌试探性地着问肖战道:“其实我还挺意外的,你会想到开工作室,我还以为你会等这次风波过去,再去闯一次演艺圈呢。”


肖战打方向盘的手稍顿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了吧。”


于斌愣了愣,很快又殷切地笑着说:“战哥,我以后也要一直跟着你,你就是我的人生导师,没有你我就……”


肖战苦笑着打断了他:“这些话留着给王一博说,搁我这没用。”


于斌看得出肖战兴致不高,一肚子想说的话最终也只好憋回肚子里。






临行至病房门口,还在走廊时,房间里杂乱的碰撞声和王一博不悦地抱怨声传到肖战耳里。他诧异地问于斌:“怎么发起脾气了?”


肖战以前来探望王一博的时候,他一直都极配合医生治疗,就连医生说他要恢复到健全状态最起码要七八年的时候也不悲不喜的,还安慰肖战说他会挺住的。


肖战想了想,突然被人告知双腿残疾,撒泼才是正常的,像王一博那样看似乖巧听话的接受这一切才古怪,怕是压抑太久终于爆发了。


于斌也纳闷王一博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不过他想到今天是肖鹤的祭日,就觉得能理解了,但是肖鹤的祭日也是肖战的生日。


糟糕,于斌想,他居然又忘了今天是肖战的生日,连句生日祝福都没说。


但是肖战问话了,于斌还是决定先替他解惑:“大概是疗程又失效了,心里烦闷吧,战哥,要是  待会他态度不好,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肖战敷衍地说:“不会,看完他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两人走进病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拄着拐杖意图从地上爬起来的王一博,肖战看着他的眼神很冷漠,去扶起他的时候也像是义务。


王一博感觉到有人想帮助他站起来时还有些排斥,但侧头发现是肖战了,脸色立马缓和下来:“你来了?我凌晨有给你发消息不知道你看见没,我把礼物寄给你了,收到了吗?”


肖战说:“收到了,礼物,我挺喜欢的。”


其实肖战根本没拆开礼物看,他用工作把每一天都排的满满当当,满到快没有时间去思量他和王一博的事。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到了肖战的年纪,爱已经不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他之所以没有离开王一博,是在杀死仲星后明白了一件事。


王一博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随着三年时间过去,肖战又觉他并非缺一不可,是那种能偶尔翻出来看一眼,知道他还“在”就足够的程度。


王一博在医院闷得太久,肖战让于斌替王一博整理病房,推着他到楼下的草坪处晒太阳。


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度刚刚好,肖战难得惬意,情不自禁地哼了首歌,王一博听了,问他唱的歌叫什么名字,肖战认真回忆了一边,愣是没想起来,就直白地答道:“不记得了。”


王一博觉得有些遗憾,又问他:“你以后也能多来陪陪我吗?我想听你唱歌。”


肖战毫不犹豫地说:“好啊,你想听什么把歌名告诉我,我可以学了唱给你听。”


王一博开怀地笑了,过了一会,他又问肖战:“钱够用吗,不够问我要。”


肖战面无表情地说:“暂时还够。”


王一博抬起手拂过道路边盛开的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闷声道:“那就好。”


肖战推着王一博走了很远一段路,那条路是平坦顺畅的,没有明确的方向和目的地,肖战累了就在长椅上歇会,和王一博聊上两句。


人生这条路最终会走到哪里,肖战并不清楚,但是他能肯定一件事,王一博会徘徊在他的生活里,很久很久。







END


评论(230)

热度(3073)

  1. 共8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